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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:論這對主仆的腦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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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非得已下招搖過市進了皇宮,整個華嚴殿如臨大敵的全體出門迎接。

作為自己在平城宮城裏的暫住地,肖逸塵看著匾上面熟悉的字體,也只能是無奈,再加上一個無奈,想也知道這是君上卿好友閑的無聊時的傑作。

想來是肖逸塵調侃君上卿的字就像是蟲子爬出來的一樣,那人就真的用養了幾十年的藥蟲來寫了一塊匾,冒名頂替肖逸塵的送進了皇宮,不得不說,君上卿也是一個狠心下血本的人。

“請先生先在這裏安頓下來,等我去跟那個不著調的父皇說一聲,免得他想東想西以為先生被我怎麽樣了。”拓跋鏑眼珠子一轉,腦子裏已經想好了一段完美的措辭,並且準備把自家那個好孩子皇兄搬出來當證人,然而。

“主公諸事纏身,二皇子也有軍務在身,待晚些時候,臣自會請見主公,就不勞煩殿下了,另外,肖某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,若真的有,當然也是比不上殿下。”肖逸塵不動聲色的把二皇子的小把戲還回去。

拓跋鏑再次看了肖逸塵一眼,果然是長的像謫仙,穿的像謫仙,就連腦子也像是神仙腦子,他怎麽知道我想幹什麽。

肖逸塵微笑的送走沒想好事的二皇子,人都說二皇子是小孩子心性,肖某是應該慶幸自己這個軍師是掛名的?

再次踏進魏國皇宮書房,肖逸塵萬分感慨,當年自己眼看著魏帝稱王稱霸,眼看著魏國強盛繁榮,眼看著他卷入無邊戰火,再次進入,魏帝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國君了。

然而無法挽回失去的時光,無法換回地下的英靈,肖逸塵作為一個先天高人,除了一身神秘莫測的功夫和學識,就剩下一把自己都記不清的年齡,可是仔細回想,這輩子值得回憶的也就那面幾件事情,魏國占了一大半。

然而,肖逸塵的感慨並沒能持續很久,在聽見書房裏瓷器落地的聲音之後,肖逸塵非常確定,定是裏面的人因為睡著打翻了筆洗。

掐指一算,嗯,一刻之後是吉時,這個吉時有什麽用呢,一刻之後,正好王公公換了新的筆洗,收拾了筆洗的碎片從後門溜出去,書房裏只有皇帝一個人,二皇帝本人正好重新整理思緒準備等著肖逸塵來,於是,肖逸塵進去了。

“臣肖逸塵,參見主公。”肖逸塵規規矩矩的行禮。

魏帝直接走過把他扶起來,仔細看了看對方著裝確定沒凍著,然後松了一口氣:“軍師不必多禮,身體可還好。”

“不礙事。”肖逸塵在魏帝旁邊坐定,對於自家主子如此關心自己身體表示淡笑不語,同時腦子裏給君上卿好友的任務又多了不少。 畢竟,肖逸塵自認身體不弱,至少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是沒問題的。

“此次有勞軍師了,畢竟軍師應該在養傷。”天知道長天秋水傳出肖逸塵閉關養傷的消息後,拓跋濤差點沒忍住從皇宮奔出去。

“臣只是盡了分內之事。”肖逸塵的泡茶技術遠近聞名,而肖逸塵泡的茶也是遠近聞名的不能隨便喝,當然,自家主公嘛,心裏再怎麽罵他豬頭也要一步一步哄著來,“只是,對於叛賊的處理上,臣希望主公留心。”

“哦,那軍師的看法呢。”拓跋濤真的是個獨裁主義者,然而在肖逸塵面前,從來不存在什麽獨裁主義。

“哈,主公早就過了鬧脾氣的年紀,還要做出此等小孩子的舉動,臣當真不知說什麽好,臣果然是失敗。”

“朕只是氣不過而已。”

肖逸塵看拓跋濤,仿佛還是當年的那個毛頭小子,心裏已經把他抽了幾百遍了,都多大人了,還氣不過,這種事情是給個糖葫蘆就能好的嗎,能不能長點心,早晚有一天魏國要讓你這個敗家孩子給玩進去。

然而在拓跋濤看來,肖逸塵依舊是那個溫文爾雅的賢人,淡笑著說:“主公,真要氣不過,不如棋盤上找人相殺,不失為一個撒氣的好方法。”

“有理,今晚朕必定會去打擾軍師。”

拓跋燾定是知道肖逸塵的真實想法的,不然怎麽會在人家發飆的邊緣試探,不得不說,嘴賤手欠惹人厭真是個慣性,不過這個慣性是誰練出來的就不得而知的了。

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莫姓人士說,哈,欠扁到如此程度還能活到現在,肖逸塵定是把五百年修行的功德都花在這輩子了。

“臣會準備好香茗。”肖逸塵揚起茶杯,想來魏帝最近也沒喝過什麽好茶,畢竟宮裏不會有專門泡茶的官。

所以,這人怎麽越活越回去了,這蹬鼻子上臉的愛好怎麽跟道門這麽相似,肖某對天發四,肖某雖是師從道門,但是從來沒有教過拓跋濤死不要臉這項功夫,還是說臉皮這種東西還能隔空遺傳?

大紅袍的清香散開,心曠神怡,終於等拓跋濤喝夠了,開始想起正事。

“軍師從長天秋水跑出來,想必還有其他要事吧。”

肖逸塵點頭,肖某像是那麽閑的人嗎,沒事肖某能從自己家跳窗,主公莫不是最近吃豬腦了?

“不知主公對兩位皇子的終身大事有何打算?”

“軍師看上了誰,朕一定從中牽線。”

“”

肖逸塵表示,自家主公最近一定是吃了豬腦。

“今日臣進宮之時,見到了北燕的使者馬車,其中有一輛華貴非常的女子車鸞。”

“北燕皇帝下的一手好棋。”

這句話說的不見感情,多年交陪下來,肖逸塵可以體會拓跋濤是打心裏不喜歡的,奈何智者需要站在君主的角度思考,卻又不能完全站在君主的角度思考,自己認識拓跋濤這麽久,有些道理早就不需要重覆。

“主公以為,什麽是不能當成棋子的。”

“當然是至親之人和最在乎之人。”

“不錯。”肖逸塵的眼睛明亮,卻深不見底,這樣的眼睛,可以隱藏很多事物而不顯沈重,“棋子,意味利用,同時,也是籌碼。”

“朕明白。”

肖逸塵看著拓跋燾的神態,覺得這句話的含金量有待確認,肖逸塵本著無為而治的道家風範,決定放棄在這裏跟自家主公扯皮。

“哈,倘若有一天百姓於皇子放在一起衡量,主公,所選為何?”

“有軍師在,會讓朕做這種有關人格的選擇嗎。”

“那臣還真不知是喜是憂了,主公如此直言不諱,不怕傳出去被人叫做昏君嗎?”

“誒,用軍師的話來講,朕這是對軍師能力的信任啊。”

“主公,臣覺得身上還沒好徹底,準備告假回家養病。”

“君主難當啊,軍師果真是深得道門精髓,朕存在的目的是為了魏國,為了魏國的萬民,可是如果朕連朕最親之人都保不住,何談保護魏國的萬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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